迷之自信的少女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跟随胡子小哥的脚步离开了房间。
明明天才蒙蒙亮,房间外的村子却仿佛已经醒来了一般。
迎面走过来一个村民。
“里面收拾好了?”
卢露璐不敢搭话,只是捂紧头巾点了点头。
村民倒也没在乎这些异常。
“胡子你咋出来了?回去看着啊。”
青年倒是淡定得很。
“时辰要到了,小翠想先回家照顾下孩子,我得替她找村长过来,还好遇见你了,帮我看着点门吧。”
“哦。”言辞疑点很多,可村民竟就这样随便的应下了。
为什么明明只是普通的骗过一个村人而已,卢露璐的心却跳的这样快。
是因为身边的这个人吗?
他拽着少女七扭八拐的避开人们的视线,最后钻进了一个离村子甚远的小房子。
然后锁上了门。
————
吉时已到,蒙着盖头,披着婚服的少女在村人的簇拥下行过了简单的祭拜仪式,就被丢上了岸边那个早就准备停当的小木舟。
舟底早就被工匠小心的钻出数个小孔,用耐水性不太好的树胶随意堵住,小船只能在水上漂浮一小会,待胶溶于水失效,它便会带着舟上的人一同沉入江水之中。
大红的嫁衣并不合身,披在那娇小的身体上如同一件大斗篷,只能简单的勾勒出其中包裹的少女娇小的轮廓而已。
这个女孩不知是被吓呆了还是本来就是个傻的,整个仪式的过程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反抗,显得无比顺从,一声不吭,让她拜堂就拜堂,叫她喝酒就喝酒。
酒里有药,躺在小船上的少女明显失去了意识。
万一这只祭品水性好,在水里跑了怎么办?
那银子可不就白花了。
“放下去吧。”
粗壮的村民用力将小船推下了水。
少女躺在舟中一动不动,好像死掉了一样。
眼看着小船飘呀飘,村民们拿着铜锣大鼓在岸边咿咿呀呀的唱着喜庆的歌。
江水浩荡,烟波渺渺。
小舟漂到江水中央就再也走不动了,船底开始进水,它打着沉重的旋向水下钻去。
那抹红色彻底消失在村民们的视线中
他们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盯着江面,翘首以盼。
这可是难得能见到水神本尊的机会。
在这每年春天的求雨活动,为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而载歌载舞,给水神大人送去新娘,然后看着水神大人把少女生吞活剥掉。
然后,水神会赐福来年本村的风调雨顺。
年复一年,年年如此。
村子渐渐富裕起来了,面积也有了很大的扩充,人口也多了起来,新娘的寻找终于不再是难题了。
而且如今新娘也可以通过很多路子买到,比起从前给水神送自己未出嫁的女儿的野蛮行为不知文明了多少。
村长想起记忆里很久以前,自己那去做水神的第一夫人的姐姐,露出由衷的笑容。
姐姐你看到了吗,现在这欣欣向荣的村子。
可在这笑容消失前,一道红色的身影高高的跃出水面。
确切的说是被另一个庞然大物顶到空中的。
一只体长足有十米,无比庞大的猪婆龙大张着嘴,腾身出水,带起天大的浪,打湿了岸边所有的人。
而那失去了盖头的新娘,那一头因为怕咯了水神的牙而未加束缚的黑色长发在空气中飘散开来,细长的尖角完全未加掩饰的暴露着,随意披着湿透的红装,正站在那张合不拢的血盆大口中!
嫁衣仿佛挂不住了一般露出娇小的肩背,少年单手撑着猪婆龙剃刀般的上牙,**的足踩在足足并列了有三排的下牙利齿上。
而那只瞪着眼睛的狼狈怪物,不是水神大人又是谁?
村民瞪着眼睛,看的傻了,都忘了尖叫奔逃。
就凭猪婆龙的咬力,它注定是合不上嘴的。
但是一直卡在这里,也倒不出手来杀它。
饼子甩着及背的黑色长发,左手化爪,避开牙齿,爪尖深深刺进它的上颚,还从吻上突了出来。
“嚎!”
自从受到供奉以来,自己有多久没受过这样重的伤了?怪物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饼子趁着它吃不住力,一蜷身从它嘴里溜走,稳稳的站到水面上。
龙属水,又怎么可能被淹死?
这怪物虽然皮糙肉厚,但仅凭一层甲壳还硬不过自己的手爪。
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的爪不够长,十公分的长度,只够穿透它一层最薄弱的吻皮,想直接刺进要害杀死它几乎不可能。
饼子的思考很冷静,但猪婆龙可是气的眼睛都要红了。
它猛的一个甩尾,用自己足以拍碎一个成年人全身骨骼的鳄尾去攻击这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少年。
这一尾来势汹汹,搅起又一股巨浪,胁滔天江水照着饼子的脑袋就拍了过来。
江水倏然立起,水幕好像一面墙一样挡在饼子身侧,然后碎裂,平淡无奇的拍回江面。
巨尾来速不减,气势汹汹,饼子来不及后跳,抬手欲挡,却被这股巨力吹飞出去。
饼子力气确实不小,但奈何身体娇小,体重太轻,根本站不住。
他没特意减速,顺势落回岸边,轻巧的在村民身后站定。
鳄鱼同时可以在水陆行动,可惜在岸上的动作特别慢。
但这只明显不符合这种生物学设定,它甩了甩尾巴正落在那群村民面前。
就是不知道它对这群饲喂自己这么久的人类感情如何了?
蹼状的爪在地上一抹,这猪婆龙在岸上的速度丝毫不比在水中差。
村民一看水神上岸了,长点脑子的四散奔逃,还有几个不长脑子的,想往水神的眼前凑,还有几个给它下跪的,就差山呼万岁了。
结果不长脑子的自然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可惜长了脑子的也根本跑不过妖怪。
不过好歹死相好看了不止一点。
几个离得远的幸免于难,个个都跑的像兔子一样。
饼子不敢正面应其锋芒,而是原地跳起,一个翻身头冲下,蓄势以待的双爪直取其眼,带起两片血花。
猪婆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惨叫。
虽然它肚子着地,想挖心脏挺难的。
但是眼睛后面就是大脑啊。
饼子这次只是捣烂了它的两眼而已,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深入,就连忙跃起。
这样,还险些被因疼痛与失明而疯狂翻滚嚎叫的鳄鱼直接压倒在地。
这要是被压实了,先不说浑身的骨头,怕不是肠子都要烂掉。
饼子还小,防御力堪忧。
疯狂打滚的鳄鱼,谁也不敢接近,他也不敢下去,只好等它自己耗尽体力再下手。
谁知这东西滚着滚着压碎无数民房,却眼瞅着离水越来越近,最后翻进了水里,再也失去了踪影。
饼子紧跟着也钻进水里,泡了得有半个时辰才冒头,一无所获,却看见公羊敛站在岸上冲自己招手。
“饼子,这边!”
饼子跃出水面,站在几人面前,披着红衣,浑身湿透。
公羊敛一只手牵着丘水落,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却不是卢露璐和胡子小哥又能是谁?
胡子小哥也完全不能被叫做胡子小哥了,他的脸上现在是一根胡子也没有,干干净净的嘴上还糊着一块胶布,害得他完全张不开嘴,只能用目光惊恐的站着。
不仅如此,他的两只手也被同样材质的胶布捆绑严实,脖子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上都有顶着一支短剑。
法器剑的锋利从未如此明晰,吓得他缩着脖子,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生怕引得少女一个不悦直接痛下杀手。
饼子把目光投向这个可怜的人质,公羊敛意会的解释道。
“嗯,他是露璐姐抓到的一个……人质?”
“这男人是个妖怪。”饼子下了结论。
“嗯?你怎么知道的?”卢露璐有点惊讶,“这可是狐狸精,迷惑人的功夫强的很,我都花了好长时间才看穿他的伪装。”
“他的气味和人身上的不一样。”
“好啦好啦先不管他!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卢露璐抱怨道“拖了这么久才来,我还以为你们把我给忘了呢。”
公羊敛笑笑:“我怎么会忘了姐姐?只不过路程太远,赶路花了些时间而已。”
“少来,忘了就是忘了,枉我自作多情等你这么久,对了,饼子你怎么会穿着这身衣服的?你脖子下面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
饼子的锁骨下面和颈侧的皮肤各裂开了一对对称的开口,其中露出了一些鲜红色的组织
卢露璐伸手去摸,可饼子抗拒的向旁一闪身。
眼尖的卢露璐发现他的肩胛上也有一对一模一样的开裂。
饼子被她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他拉起湿漉漉的婚服遮住了这些裂口。
“别摸,是鳃。”
卢露璐识趣的缩回手:“不会疼吗?”
“在岸上干巴巴的是有点难受,但是一会应该就会收口了。”
丘水落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饼子的身体,看得他有点不舒服的向上拽了拽衣服。
小萝莉倒还好,更糟糕的是,公羊敛发现那个狐狸精小哥的眼神明显开始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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